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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度刘郎今又来—赏析刘禹锡的《再游玄都观》
2011-1-05 17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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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痛并幽默着,这并不是中国历代文人的风格和度量。可是到了宏阔大气的大唐时代,连当时盛极一时的迁谪诗文也散发出了从容不迫的气度来。这其中,要数刘禹锡的《再游玄都观绝句》更显豪迈、乐观,充满着对于生活的热望和生命的热情。

    刘禹锡一生坎坷,多半光阴都在贬谪中度过。永贞元年(805年),被贬职朗州司马,后奉诏至京师,作《元和十年自朗州承召至京,戏赠看花诸君子》一诗,即《玄都观桃花》:“紫陌红尘拂面来,无人不道看花回;玄都观里桃千树,尽是刘郎去后栽!”刘禹锡因参与王叔文等人的政治革新,被贬为朗州司马,而这一首诗,算是报了一箭之仇,潇洒快意。但是,这里以桃花隐喻暂时得势的奸佞小人,隐含对当朝的不满。因此,他又被以“语涉讥刺”而再度遭到远放,被贬谪为连州(在今广东)刺史。这就是当时轰动一时的“桃花诗案”。

    十四年后,刘奉诏回长安候命,“十有四年”的南荒生涯,让这个顽强的斗士早已按捺不住灵魂中的蓬勃斗志,还未顾及风尘仆仆的劳顿和皇恩的浩荡,便以“诗豪”的气度展开了一场生命的斗争与拷问。“余贞元二十一年为屯田员外郎时,此观未有花。是岁出牧连州,寻贬为朗州司马,居十年,召还京师。人人皆言有道士手植仙桃,满观如红霞,遂有前篇,以志一时之事。旋又出牧,今十有四年,复为主客郎中,重游玄都观,荡然无复一树,唯兔葵、燕麦动摇于春风耳。因再题二十八字,以俟后游。”于是作《再游玄都观》:“百亩庭中半是苔,桃花净尽菜花开。种桃道士归何处?前度刘郎今又来。”刘禹锡依然如故,在这首诗中抒发了自己乐观向上的倔强意志。“前度刘郎今又来”的不懈斗争精神,一直为后人敬佩。此后人们便以“前度刘郎”来喻豁达坚强之人。刘禹锡重提旧事,不向任何谗言低头屈服。如果说前篇“玄都观里桃千树,尽是刘郎去后栽”,只是作者惯常的骄傲,对于新贵们的抨击也还有隔靴搔痒的意味的话,那么“种桃道士归何处?前度刘郎今又来。”就是要把这些政敌挖苦够。回敬“看花诸君子”们昔时的张牙舞爪,我刘郎作为南荒迁客,终究是“千淘万沥虽辛苦,吹尽黄沙始到金”了。

    以文学的历史长河去度量“前度刘郎今又来”,“今又来”三个字活脱脱显示出他坚强不屈的精神威力。其胸怀,甚高;其骨力,甚健。去国十年后栽种的桃树都长大开花了,这不能不引起“树犹如此,人何以堪”的叹息。又是十四年,树无复一株,这不能不使重游的旧观者,在大沉大浮面前有“旧时王谢堂前燕,飞入寻常百姓家”的盛衰之感。二十多年,皇帝由宪宗、穆宗、敬宗而文宗,那些似桃花煊赫一时的显贵们,曾几何时就凋落了,再是怎样的春风得意,都在劫难逃。在一次次人为浩劫中存活下来的刘禹锡,能亲眼看到他们的下场,本身就是一种胜利。“种桃道士”比喻打击永贞改革的当权者,刘郎是自喻。前者“归何处”后,他刘郎依旧笑春风,对照之下,多么潇洒惬意,快意恩仇!

    自古以来,迁谪诗文非忧即愁,非屈即愤。迁谪诗人也是或沉湎,或遁世。在历代迁谪文人中,刘禹锡仰慕的是前代知音屈原。然而屈原终有不能承受的亡国之痛、流离颠沛之苦与孤独,让他披一身悒郁之志,自沉汨罗,成全“质本洁来还洁去”。刘禹锡却是既不甘人,也不屈己。在逆境中,在摆脱逆境之后,他总是胜境独标,以举重若轻的调侃态度,征服了世人对文人气节的挑剔眼光。他写“百亩庭中半是苔,桃花净尽菜花开。”除此之外,他还有豁达大气的《陋室铭》,还有轻松愉快的“竹枝词”等等。看似亦诙谐,亦庄严,让我们看到,文人的反抗原来是可以摆脱悲伤与沉痛的,他的笑看人世冷暖,讥语博君一笑,多少给了文人们一点斗争的方法,更多了一些信心与勇气。

 

侯斌生于1929年2月6日,1949年8月参加革命。1950年在西北青年干部学校加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,毕业后分配到商南城关区任团工委书记,195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53年至1955年任共青团商南县委员会副书记、组织部长、书记。1955年至19...
文·图/艾绳根艾绳根,1933年生于陕西省榆林市镇川堡。曾在镇川小学、中学和米脂县中学读书。1947年参加革命,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先后在陕甘宁晋绥边区绥德分区警备2旅、西北独立1师、军委坦克3师、坦克学校任文化教员、参谋、科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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