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挣工分的日子
2018-12-05 10:26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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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世纪70年代我当过两年知青,有过干农活挣工分的经历。刚到农村,就常听社员们念叨:“工分工分,社员的命根”。那时工分与社员的口粮挂钩,也是年底为数不多的分红依据,所以是农村一家老小的所有指望。工分挣得多的人家,到年底也能分到百八十块钱,还能分到不少粮食。工分挣得少的人家,分到手的钱、粮都不会多,全家的生计就会出问题,或是偷偷到黑市买高价粮,或是给生产队长赔笑脸,从队里赊粮,等明年再还。大凡在乡村混到这种地步的,是被人瞧不起的。
那时农村的好劳力一天能挣10分,挣多少工分是在社员大会上评定出来的。到农村不久,生产队开会为我们4个知识青年评定工分。我个头高,在学校爱打篮球,曾入选地区少年篮球队,身体练得很结实。刚到农村,正遇上给队上的石灰窑挑石头,我挑起满筐的石头,走得飞快,给社员们的印象较深,所以根据大家的一致意见给我评了个10分。后来听人说,挣10分工的人,还要具有较好的农活技术,比如要会犁田耙地、育秧薅苗。因为我们是知青,所以生产队为我破了例。
工分咋记?社员人手一个工分本,有毛主席语录本大小。每天早晨上工,社员们都主动把工分本交给记工员,下午收工后,记工员会在当天的记工栏里,写下你干了什么活,是半天还是一天。到了月底,记工员再把工分本收齐,交给队会计。会计把当月的工分统计出来,登在队里的底账上。我们那个队人多,住户又分散在两沟三梁上,所以分成了3个生产组,每个组都确定有一名记工员。记工员一般都由人品好且心细的人担任。我到农村半年后,竟然荣幸地被确定为记工员,这说明我的人品被贫下中农所认可。为了不出差错,我经常利用晚上时间核对人数,审定分值,生怕少算了人数和工时。我勤奋的精神和细致的态度也得到贫下中农的好评。
庄稼活中技术含量最高的是犁田耙地。在农村两年,我没有学会这活儿。我记得犁田耙地期间,那些“田把式”一天可以挣到20多分工。对于犁田耙地,我曾试过一次,可耕牛欺生,不听我的使唤,要么拖着犁头狂奔一气,要么站在那里不动弹。从那次后,我再也没学过犁田,这也是我在农村时的唯一憾事。其余像栽秧、薅草、点种、打谷,我都干的得心应手。
那个时候生产队也有一些挣高工分的副业,譬如烧木炭。我们队背靠大山,深山里有不少青㭎树林。青㭎树木质硬,烧出的木炭熬火。每年秋末,生产队就要组织劳力,在山上搭起草棚,吃住在深山老林,砍树烧炭。挣得工分是按出炭的数量和质量来评定,很像工厂里实行的计件制,很多人一天可以挣到20多分工。这种活儿,生产队长是不派知青去的,这也是我在农村没有干过的重体力活。
现在,分田到户了,大家都在自家的田地里忙活着,挣工分早已成为过去,对于我来说,挣工分也成了尘封在脑海中的珍贵记忆。
侯斌生于1929年2月6日,1949年8月参加革命。1950年在西北青年干部学校加入中国新民主主义青年团,毕业后分配到商南城关区任团工委书记,1952年加入中国共产党。1953年至1955年任共青团商南县委员会副书记、组织部长、书记。1955年至19...
文·图/艾绳根艾绳根,1933年生于陕西省榆林市镇川堡。曾在镇川小学、中学和米脂县中学读书。1947年参加革命,1950年加入中国共产党,先后在陕甘宁晋绥边区绥德分区警备2旅、西北独立1师、军委坦克3师、坦克学校任文化教员、参谋、科长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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